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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时时怀念的那个时候 – 黑沼泽俱乐部
12月24日。
比起其他节日,圣诞节并不会显得特殊哪怕一点,过后马上就是元旦和期末考,我只有两门不太重要也不紧急的考试,姑且还留在学校,我那闲云野鹤般的舍友自知复习不过来专业课,干脆直接申请缓考,提前放假,现在正打包行李,准备回家过年。
“早啊。”我掀开床帘和他打招呼,床头的pad显示七点钟,冬日的太阳很低,穿过窗户直直映在脸上,有点刺眼。
“hi…你桌上的套套有用吗?昨天太急我忘了买。”他摸头讪讪道。
“没事,你拿去吧。”
“义父!”他喜形于色揣在兜里,套套是学校防艾活动的答题奖励,当时我去凑热闹,甚至还没开始答题,一位海关大叔慧眼如炬,越过最前边的人头给我塞了一盒,可能他已经看出来我是易感人群吧,只不过我根本没有艳福,套套到手后连包装都没拆。
我拽来被子蒙住头,我听到舍友撞倒了水桶又连忙扶正,关门时嘭的一声响,真叫人羡慕啊。重新睡去,这天早晨很安静,安静得不像是一个节日,甚至不像是正常的一天。睡到12点,起身发呆。
一个人,好听点说是独享自由,但其实是老虎吃天无从下口。似乎我应该也约人一起出去:留意社团群里的面基消息,然后怀着别样的目的接近某些人,就像普通的男大学生那样对异性产生好感。此前我确实这样计划过,但真正这样做过几次后,成功证明了我很难融入人群。胡思乱想到下午,终于下定决心出门。
一位女孩子蹲在草丛边,拿着肉脯试图吸引猫猫过来,但猫咪很警惕,在两三米外徘徊。见我一直看她和猫猫,女孩子起身微笑道,“其实我想摸摸它来着。“我走近一些,蹲下看着那只黑猫,“我来试试?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?“她拿了半片给我,我撕一点放在地上,”咪咪!喵呜?“猫猫走过来,我把手掌伸过去让它闻闻味道,随即大口吃了起来,女孩子似乎很惊讶,”你们…认识?“
“没有呀,在这边第一次见毛色长这样的。你想摸那就先伸手让它闻闻味道。”
她学着我的样子伸手,猫猫闻闻,不再介意被触摸了。
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样子,公主切发型挑染几缕绿色,一条纤细的银链贯穿耳垂与耳骨,很瘦,风衣半身裙的搭配令人耳目一新,小腿处露出一节棕色花纹的长袜;看不到全脸但睫毛很长,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猫猫。
悄悄换个姿势朝她衣领口望进去,“空荡荡的。”我腹诽,正想时目光相对,她眼神闪躲看向猫猫,我不动声色地起身坐到旁边的条椅。不对劲,正常女生碰到这种情况怎么着也该蹙我一眼,哪儿有被冒犯了自己还害羞的。
思索之际感觉肩头被推一把,衬衫上赫然出现一团梅花印,猫猫踩着我仓皇而去,跑远后端坐下来,舔着前爪。女孩一脸惊恐,她不知怎么惹恼了它,我却平白无故挨了四脚。她连忙说:“我好像弄疼它了,抱歉抱歉。“情急下她的嗓音听着有点违和,又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湿巾欲帮我擦拭衣服,我伸手制止,“别别,把灰土掸一下就好了。”重新打量她,这才发现几分异样:前不凸后不翘,身形单薄得像张纸;手指纤长,指节轮廓却清晰可见。
她不会是男生吧,我想验证一个猜测,慢慢伸手,扣住她的手腕,
“男生。”我轻声说。
她怔一下,轻轻点头。
“衣服弄脏可不能这么善了,怎么办呢?“我径直伸向她下体,摸到铃铛形状的凸起和一个硬硬圆圆的东西。”噢~玩得很大嘛。“
她不做声。
我凑在她耳边轻轻说:“放心我不会伤你,只要我说什么你做什么,不然我马上喊人说你翻我包,“我指指不远处的警亭,”你也不想给警察解释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会戴着锁穿裙子吧?“
她低头躲着,脸颊更红了,“嗯。“声音微若蚊蝇。
“自然点儿,跟着我走,别有多余的动作。”
我搂着她的肩膀并排而行,就像其他情侣一样,路过警亭跟执勤警察打招呼,叔叔笑着招手。
“我是景雨,怎么称呼呢?”
她顾不得伪声了,中性的嗓音颤颤说道:“箜篌。”
“昆仑玉碎凤凰叫,芙蓉泣露香兰笑。是吧?”
“嗯。”
经过简单自我介绍,她身体没那么僵硬,我询问她:“去吃饭吗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抱歉我刚才拿警察诈你,现在来去都是你的自由。”
“嗯。”
“吃什么呢?要不要去吃铁板烧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能不能说个完整的句子…”
“好。”她放低声调。
“您好,请脱鞋,您几位呀?”迎宾员挂着职业性的笑容招徕顾客。
半封闭的包厢里是改良的坑式坐席,并排坐可以摸大腿,相对坐可以蹭脚丫,怎么想都很棒;烤盘嘶嘶作响,镬气烈火烹油,使旁人难以察觉异样的声与息——这才是我的目的。
牛舌切片汁水充盈,夹一片放上烤盘,铁铲微压立马翻面,重复三次,为的是受热均匀且熟后依然平整,待表面泛白,筷子将其分开,断面呈不规则撕裂状,火候尚佳。瓷碟置于炭炉预热,否则若鲜烤牛舌接触常温物什,纤维收缩汁水泄出,牛油凝固糊嘴、风味溃散大半。轻撒细盐,喷枪烤烫,牛舌出锅,盛入其中。“嗤”一声微不可闻,但为其附上咸与美拉德风味。
不多时,我将牛舌折成三叠,双指捏着奉于箜篌嘴边。目光相对,她会意了,皓齿轻启,从边角撕下小半,慢慢咀嚼,品尝得很享受。
余下一半蘸了酱汁,这次她连我的手指也含入口中,舌尖一裹卷走肉,有酱料的润滑,她的舌头却是难以捉摸,舌尖在两指间穿梭,待她调戏够了才把食指抿干,指尖到她唇边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,她扶着我的手腕,从大鱼肌舔舐到指甲边,媚眼如丝,欲拒还迎。
“漱口,把舌头亮出来,puppy——”我拉长尾音命令她。
朱唇轻启,兔牙一见即匿,独留粉舌在空气中晾着,湿润晶亮。
“保持哦,不许动。”我补充道。
她点点头,舌尖微微颤动。
作为小狗,箜篌相当合格,酱汁流过的地方被舔得干干净净,把水倒在手心里搓搓手,在此之前我觉得自己的手还是相当耐看的,除了右手食指——小时候甲床受伤,直至现在长出来的指甲中间都有一道隆起。
朝箜篌勾勾手指,让她挪到我旁边,她说不了话,只是望着我。拿起她的右手,如柔荑,似葱根;素色指甲未经雕琢,手指部分透着清亮的光,食指箍着一个深色的皮质指环,更显手指修长。指环上有一些横平竖直的笔画,但是看不清内容。
正巧服务员挨个儿包厢问是否需要毛巾,“要!”我说。包厢门打开,我接过毛巾擦手,帮箜篌擦手,再趁着炭炉的热气烘干。
再看她,舌头依然晶亮,“你有听我的话吗?”我问。
她犹豫一下,轻轻点头。
我的语气带了一丝严厉,“你是不是舔舌头了?!”她眼角低垂,可怜巴巴看着我。
那就重来呗,我抽几张纸巾把她舌头沾干,舌面呈现磨砂般质感,等到完全干后,我用她舔过的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舌头把她拽到我面前,为了增大摩擦力我还加了一些粗盐。面对面我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,直到她脸色遍红,目光躲避着看向别处,眼睛逐渐湿润。
“好啦,”我松了手,恢复日常的状态,帮她掸掉落在身上的盐粒,“是不是期待着我做些什么?”
她木然地坐正,用筷子笃笃笃地点着瓷碟里的酱料,给她夹肉她也没反应。见状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,扶着她的肩膀,她把头埋在我怀里,衣服被一点点洇透了。
饭毕,她环着我的脖颈深深一嗅,发出满足的叹息声,“好香。”她说。虽是初见,但似乎与其他成双入对的情侣们别无二致。
出门散步,一路无话。
她哼着salty sailor,一步一跳踩枯叶,清脆的碎叶声与小皮鞋的踢踏声和鸣,丝毫不介意我的目光,看样子心情应该不差。
“诶,你的指环,上边似乎有字?”我率先打破平静。
“嗯,对呀,自己刻的。”她脚步依旧,只把指环取下递过来。
我对着路灯仔细端详,这应该是由细窄的一条皮料拧成光面朝外,然后首尾相缝制成的,“什么字呀?你…..义…”我尽力念着认识的字,她转过身来面对面伸出右手,“帮我戴上吧。”
我套在她手指上,她顺势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,指环正好在手心,狡黠道,“不告诉你~”
行吧,随她的了。
路边的梧桐树干矮且粗,只有两个树杈,分两边横着长,放眼望去,这一排树都长这样。路灯高悬于未落的枯叶间,光与影交错,橙黄的灯光难掩季节的寒意。围墙缺口里,学校的第三教学楼灯火通明。
路过便利店,她买了一瓶清酒灌到水杯里,把还剩下一点点的酒瓶递给我,“cheers.”“哪儿来的酒蒙子。”我接过酒瓶感叹,回应我的却是略略略略的声音,碰杯,一饮而尽。
她跳上路边的花坛,蹬掉小皮鞋,脚丫子一晃一晃,几缕透白的热气飘飘摇摇,转瞬即逝,见我目不转睛盯着看,她示威似地用脚尖轻轻踢我的腿,随即把小腿伸进我怀里,纤细,小腿肚捏起来松松软软,外层是长及膝盖的羊毛袜,内层似乎是连裤袜。掀开裙子一角正欲深入探查时,她羞红脸,我抓着她的脚踝轻挠脚底,悄悄一闻,确实没有异味,只是微微的潮湿气息和玫瑰的味道。
“呼,累了。”她哈口气,然后搓了搓手。
“还冷,”我补充道,“去我那边坐坐吗?”
她点着下巴思考,忽然压低声音惊呼:“欸,那只猫猫!”
是那只促起我们缘分的猫猫。猫猫沿树杈走着,悄无声息,瞳孔在阴影里反射绿幽幽的光,它觑了箜篌一眼,从树杈跃到围墙,随即远去,只留下背影。
“嗯…它嫌你幼稚。”我揶揄道,“咚”肩头又挨了一脚。
把她偷进男寝还是费了些工夫,我叫她在楼下等着,自己先去宿舍把被子拿下来,然后裹着她扛进宿舍楼。宿舍里黑着灯 ,舍友意料之中的不在。把她放到床上,抓住被子边边把她扽出来,原来都快睡着了,那我还是先去洗澡吧。
脱衣,入浴,出来正见她钻在我的衣服里,“脏,快放下。”我把衬衫从她怀抱里抽出来,“但是好好闻~” 她埋头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。“好啦,快去洗澡吧。”没办法,只能哄着她。
她恋恋不舍地脱衣服,平坦的小腹上有川字形的轮廓;胸前一片平坦,“苏州没有机场,但她有”。乳头跟贴图似的,路过灯下都照不出影子来,不过粉粉嫩嫩,跟被勒着的蛋蛋相得益彰。等等,被勒着的蛋蛋?“那锁怎么办?! ” 我连忙喊道,她也不回话,梦游似的走进卫生间。
洗澡时她眼睛都睁不开了,鼻翼翕动似乎在辨着方向,随即朝我怀里一倒——“好香。”她挂在我身上说道,鼻息间带着熟透苹果的气味,冲我脖颈咬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嘶,松口松口!”我快哭了,这妮子是真舍得下力气,拿我当肉脯啃啊。
兵荒马乱,浴巾拭身,草草上床,如泥酣眠。
睁眼,天色尚青;口渴,还有胸前的痒感;低头,怀抱之人眼眸清亮,在我胸前用指甲划字。
“我要尿尿。”她嘟嘴道。
“你还锁着呢,怎么尿?”
“就那样尿啦,不信你来看看?”
我才没兴趣,翻身平躺,她跨过我,炫耀似的故意晃晃蛋蛋和锁,跳下床,一扭一扭走进卫生间。
卫生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我也没了睡意,下床把水烧热,极力回忆着她的触感,只记得她很瘦,瘦到哪儿哪儿都硌手,可惜酒后睡得太沉,连梦都不记得,更别提怀抱时的感受了。
她把脏衣篓端出卫生间。“干嘛,要给我洗衣服?” 我感觉莫名其妙。
“你有体香欸。”她一件件地嗅。
“呃…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没有把我当早饭啃了?你咬得我现在还疼呢!”我轻轻摸牙印,用指腹感受着凹凸。
“咦?”她从衣篓里抽出一条丝袜,抖落抖落,觑我一眼,“你有女朋友还抱着别的女孩子睡觉,多屑!”
“昨天我说的你是不是都忘了?那是我自己的呀,不会女装那凭什么把你玩得五迷三道?还有你算哪门子女孩子,有女孩子会以锁为荣吗?母狗而已。”我反唇相讥。
“噢,是你的呀,狗妹那塞~~是不是我污蔑你喜欢女孩子,惹你生气了?”她挑衅似地把袜尖捧到鼻子下嗅味道。
“你是不是变态,我带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…”我对她的行为有点无语。
“恋物而已啦,尤其是丝袜。难道你不觉得,穿着裙装进入男厕,把那些正在解决生理需求的男孩子们吓得一蹦三尺高……“
她抽出衣篓底的连衣裙套在自己身上,头发散披,风情万种。
“很有趣吗?”
我表面如常,内心早有了想法,站起身伸懒腰假意放松,趁箜篌不注意一个箭步上前,右手擒住她的手腕。“铮——”是我的发簪掉在地上,没等簪子落定,左肩已经把她抵在墙边。她瞳孔一颤又强装镇定,“干….干嘛?”
“穿成什么样自然是你的自由,但阁下不怕被人抓来解决生理需求么?”
我偏头正好对着她的右耳,耳垂透亮,耳廓外围的绒毛跟接骨木花簇一样,看着就很好吃,嗦耳垂又抽空舔了一下耳骨,她轻嘤一声,极力缩脖子躲避…不知道她怎么想的,明明耳朵敏感得像个开关,却要热衷于在这里打洞,挂了吊坠又戴骨钉,就像张牙舞爪的奶猫。
虽然很可爱,但我并不打算放过她,用最柔嫩的舌底摩挲绒毛、探寻耳骨沟壑的走向,又慢慢滑向深处,舌尖在耳洞里左冲右突。
她早就不再挣扎,要不是我抵着,她的身体已经流在地上了,跟史莱姆一样。换个姿势,单只胳臂正好可以环住她的腰,正脸看箜篌,已是一副阿黑颜模样,眼神微茫朱唇轻启,见我停了动静她逐渐恢复清明,但红晕止不住地从耳根扩散到脸颊。
“母狗。”我冲着她的耳朵轻声说。
站长:审核发文真的很累很无聊的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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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我每天继续肝下去的动力好不好?
“嗯?唔,才不是…”四目相对又躲闪,她咽口唾沫,喉结一显,马上消失不见,颀长如天鹅颈。真棒。筋络与血管丝丝分明,手指搭在锁骨之上,颈动脉微微跳动。绞杀动脉大脑缺血,可以快速让人晕厥,但让箜篌变傻了就不好玩了,不过可以像对待猫猫那样挠下巴,她眼睛眯成一条缝,然后虎口对着喉管缓缓用力——
似乎是察觉到空气从体内一丝丝被抽离,箜篌想把我的手掰开,但找不到着力点,指骨抠到泛白都无济于事。“呵呃——”她的喉咙最后挤出来一声颤音,又变成阿黑颜的状态,直到双腿开始抽搐我才松手,她靠着我扑簌簌地咳嗽。
“其实你可以不放手的,”再看她时,眼里噙满泪水, “有点爽…”
很久没有读到这种好文章了。
人物弧光圆满,生活化描写细腻。层层递进,小心铺垫,让一切合理化。更容易代入。不是一上来就直奔下半身的。